头像:-南半城-
版头:-时雨夏棠-
合集封面:-ゆめ◇-

CP见合集,其余见置顶。


柚柚子,suki。

【鹤婶】孕期降至

※ 算写给自家婶婶的产贺文,标题随手

※ 全篇无虐点,食用愉快
       
  
        

       
         
我所尊敬、并钦佩着的弱小生灵啊。

我正诚挚地,期待着你的到来。
       
     

       
       
审神者再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她已然有了四个月余的身孕。
     
因为身体状况不佳,从诊断明确的那一天起,她就被鹤丸国永强制留在和室里调养。为了避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连她怀了孩子的事情都被暂压下去,除了轮流做近侍的几位付丧神外,其余的刀剑男士对此皆是一概不知。所以,当他们看见已经多日未见的主上挺着半大不大的肚子走到庭院的时候,思念被震惊所取代,每个人的表情都像是吞了苍蝇一般,扭曲且奇怪。

“……所以,就是这样,”面色红润的少女安静地跪坐在大厅中央,礼貌性地将十指交握在胸前,压低了声音:“一直瞒着你们,很抱歉,因为现在我的身体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下来,所以才能久违地坐在这里与大家这样面谈。”

见她要弓下身子行礼,距离最近的一期一振连忙扶住她的小臂阻拦了下来,他空闲着的另一只手还抓着一沓已经被捏出了些许褶皱的文件,审神者抬头,看见他明显不太正常的脸色,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一期?”

一期一振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既然主已经怀……呃……怀了身孕,这样会导致腰腹收缩的礼节还是尽可能地省去吧……”他铎金的眸子转向一边,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扯开了话题:“不过突然之间就说出了这样的消息,还真是有些惊人呢,我们还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老实说,当时我也被吓了一跳,”孩子的准父亲,鹤丸国永自然而言地接过了话茬,“你们能想象的到吗,那天远征回来还没来得及把小判放下,就被长谷部拉到一边说主上被查出怀了身孕,被嘱咐着注意事项的时候我依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哇,我敢保证那是我这一生中最惊讶的一次了。”

众人唏嘘一片,纷纷表现出了一副“理解理解,我们理解”的神情,先前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一期和石切丸紧皱的眉头也终于逐渐舒展开来。鹤丸侧过头,对着审神者露出一个写满了“我厉害吧”的笑容。

后者抿了一口杯子里加了蜂蜜的甜茶,假装没有看到那人期待夸奖的眼神,悬浮在液面上的茶梗和着温茶一齐滑入喉腔,暖流涌过的感觉让舌间的喑哑缓解了不少。杯壁离开视野,她瞧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坐在了自己对面的五虎退。

他怯生生地看着她,像是有什么事想要询问,双唇开开合合,却是始终没能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

“退?”

少女试探着叫了一声,五虎退缩了缩肩膀,转而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双颊,鼓起勇气道:“主上……我可不可以,摸一摸他?”

“诶……?”她一时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五虎退看出了审神者眼底的困惑,便又换了种易懂的说法:“我想要触碰一下您的肚子,可以吗?”

“五虎退……”一期一振蹙起眉,刚想出声阻止,就看到审神者对自己挥了挥手,示意他无碍。于是一期只能悻悻噤声,任由少女微笑着回应了一句:“当然可以呀。”

“真、真的?”

孩童模样的付丧神眨了眨眼睛,得到了准许,他的指尖试探性地凑过来,在触及和服的布料时,又如触电般地猛然收缩回去,静观了几秒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才小心翼翼地把整个手掌都覆在了上面。

“好温暖……这里……会有小孩子出来吗?”

“会哦。”

注意到他手臂一抖,少女又连忙补充道:“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妖怪,等出生后再过个三四年,他就会变得跟你、今剑还有小夜和藤四郎们一样高,虽然是从肚子里出来,但他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哦。”

五虎退的眼底顿时闪烁起了点点光芒。她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白皙的指节在皮肤上轻轻刮蹭。

“他会变得和你们一样可爱的。”

付丧神低吟着垂下头,若有所思。他犹豫了一下,紧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是……为什么主上会怀了鹤丸殿小宝宝呢?是不是很难受的过程啊?”

“噗——!”

角落里的狮子王没憋住,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审神者面对这样的疑问,登时哑口无言,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鹤丸,却发现后者也是一副窘迫到不行的样子,然而面前的小家伙脸上又满是单纯和好奇,让人不忍拒绝回答。她支支吾吾,打算蒙混过去:

“啊……因为,因为……可能是灵力什么的……”
  
一期一振整理着文案,漫不经心地脱口而出:“因为他们亲亲了。”

……

……????

啥???

五虎退立马红了脸,两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意识到自己问了有关于隐私的问题,他连鞠了两躬以示歉意,接着就慌慌张张跑到了一期一振身后,羞得不敢再探出头来。

等……别教坏小短刀啊一期!!

审神者扶着额头,觉得自己更窘迫了。
      
      

     
晚餐时间刚过,鹤丸国永先一步离开了晚宴。毕竟审神者与付丧神们已经几月不见,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几个月来他们却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纸门,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沟渠,阻断了触之不及的时间。短刀们吃完了餐点就凑到她的身边围成一圈,静静听着她用柔和的声线讲述那本搁置了许久的童话故事。今剑和太鼓钟贞宗时不时小声地拌两句嘴,少女便放下书本好脾气地哄着,一行人在万叶樱下笑笑闹闹,倒让本丸的夜晚显得不那么冷清。

清光和安定在为盘子里的最后一串茶团子展开激烈的眼神战,二人互相较劲谁也不肯服输时,那串团子被路过的鲶尾藤四郎随手拿过来就扔进了嘴里。咀嚼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响彻,见此,他们均是一愣,接着加州清光当场石化,安定泄了气一般摊在椅子上,只觉得生无可恋。

早在少女离席的那一刻起,压切长谷部就停止了用餐,他小臂上挂着审神者的羽织,正尽职尽责站在了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范围内守着。少女似乎是闹得乏了,竟直接倚靠着树干打起盹来,早就眼皮打架的今剑侧卧在她的身边,两人的鼻间响起了微乎其微的鼾声。

其他人瞧见主已经睡着,都自觉地放低了音量。压切长谷部抖开羽织打算走上前时,有什么人措不及防拉住了他的臂膀。

他回过头,对上了几步远外的鹤丸国永投来的视线。

“我来吧。”

那人伸手接过了衣物,长谷部踌躇了一下,还是沉默着松开了手。

鹤丸国永轻手轻脚地走到他们中间,太鼓钟贞宗让开了路。外套盖在少女身上的同时,他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托出了她的双膝,小臂稍一用力,就轻而易举将女孩抱在了怀里。

“去叫岩融来把今剑抱回房间。”

太鼓钟贞宗闻声点头,转身朝依然热闹一片的餐桌走了过去。

六月的晚风还有些凉,熟睡着的少女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企图得到更多温暖,外套的一只袖子已经滑到身侧摇摇欲坠,鹤丸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他收紧臂弯,抱着她走进只属于他们的和室。
   
     
    

    
审神者张开眸子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眼前一瞬间的模糊让她不自觉抖了下身子,视野很快恢复了清明,她眼眸微转,看见身旁一直假寐着的付丧神睁开了一只眼睛。

“不多睡一会儿吗?”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搁在她腰际的左手隔了层布料正安慰性地轻轻抚摸着,少女翻了个身,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声音很闷:“睡。”

“突然撞过来可真是吓到我了……你也多注意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啊。”脸颊埋在睡衣里,看不清表情。感觉到她又拱了拱,鹤丸叹了口气,指尖穿插进她的发间,摩挲着散在枕头上的一缕鬓发,“现在说这种话你铁定又要嫌我烦了吧……不过到底要我怎么讲你才能重视起来啊?以人类的角度来讲,怀了孕的女性是很脆弱的不是吗?”

“……”

“……你绝对没在听。”

“我在听。”审神者小声地抗议,怕他不信,还自顾自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在听。可是那些话实在是太夸张了,我又不是瓷娃娃,不能因为我怀了孩子就把我宠的娇生惯养的啊,等生下了孩子我还想和你们一起出阵……”

“不准。”

少见的命令语气使她不自觉地住了口,略带委屈地抬头瞥了一眼后,鹤丸低下脑袋,与她额头相抵。

“出阵杀敌有我,你的任性也好倔强也罢,我可以照单全收,毫无怨言。”

轻浅的细吻从额头一路到唇角,他黑夜中熠熠生辉的金眸波光流转,眸底蕴满了藏不住的宠溺。

“这种时候,我更希望你不要把自己当成是一名审神者来对待。”

少女反射性地问出了口:“那要当成什么?”

“这个问题啊……”鹤丸瞬间收起了先前严肃的样子,他玩心大发,恶趣味地曲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比如说,我的妻子?”

“啊?!你在说什么啊!”

“嘛也是……毕竟现在已经是了嘛。”

“鹤丸国永!!!”

“好了好了,不闹了乖。”他敏捷地接下了直呼面门的拳头,用掌心紧紧包裹住,抵在心口,“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所以安心睡吧。”

审神者小声地哼唧了几句“还不是你先欺负人” “早晚有一天会被你吃的死死的”之类词句不清的抱怨,倒是没有再反抗,乖乖蜷在他的臂弯里,瞌上了眼帘。

鹤丸国永的手指仍然停留在怀中人那凸起的小腹上,那里触感柔软,肌理温暖。他忽然想起最初去药研那里取安胎药的时候,那位有着不同于其他短刀的冷静与沉着的付丧神曾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跟他普及说,人类的女性在怀胎十月期间可能会因外力或意外导致堕胎,那样的痛楚远比他们出阵归来受伤时要严重得多。可退一万步讲,就算安稳度过了那十个月,最后临产时也一样要面对不亚于撕心裂肺的痛苦。

如此一想,他倒突然觉得有点不爽。

这十个月的辛苦旅程会是怎样的呢?他都舍不得伤一下的人,即将要被这还没有产生意识的小家伙沾染那样的痛感,换做以前,这是他万万不能允许的。

指尖下意识地稍用了力气,柔软的小腹被轻轻按压下去,全然感受不到这层皮肤下还蕴藏了一个小小的生灵。

那是他的血脉,将随着他的姓氏,流着他的血,拥有与他眉宇相像的外貌。

他会亲眼见证那个小生命的逐渐长大,他会看着他日复一日强大起来,直到最后不再需要他的保护,而是在敌人面前反手将已经力不从心的父母护在身后,独自一人去面对越发险峻的危险。

想到这里,鹤丸唇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他忆起了消息被确认时少女扑进他怀里欢天喜地的模样,她双眼亮晶晶的,几乎是哽咽着嗓子对他说:鹤丸国永,你要当父亲了。

付丧神摇了摇头,在不惊醒少女的前提下,他悉悉索索地钻进被褥,拨开早已松散的睡衣外褂,鹤丸凑过去,轻轻吻上了那块凸起的柔软。

哪怕无人为你加冕,我仍愿许你情长。

她是他的审神者,也是他的主人,但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够在不久的将来,抱着自己将要出世的孩子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妻子,是纯洁到没有一丝一毫瑕垢的、他的爱人。

既然如此,那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你好了。

鹤丸国永想着,嘴唇贴在她的皮肤上,来回磨蹭。

“我所尊敬、并钦佩着的弱小生灵。”

他的手指摸索着穿进审神者无意识张开的指间,十指相扣,温度相接。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看着她睫毛微颤的侧脸,凝视了一会儿,最终轻柔地、缓慢地,吻上了她的眼角。

——“我正诚挚地,期待着你的到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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